声音落下，听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

第1909章 你好，黑心BOSS69

苏烟认真

“是你给我的。”

他那勾着唇的笑意渐渐淡了去。

站定在苏烟跟前。

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低头，声音低喃

“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本王把妖族至宝拱手送于你？”

苏烟伸手，丝毫没有顾忌，把人抱住。

她这儿还没说话，戮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苏烟

“给别人不可以，但是给妖后，是可以的。”

当初这妖后的位置，他可是非要她当的。

这会儿，可不能不承认了。

她的话落下。

在场的人都快要惊掉了下巴。

不止是她说的话，还有她的行为。

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个人类女子抱住了妖王大人？

而且到现在了她还活着？？

还有她说出的那不着边际的话，还说这九龙琉璃珠是妖王给的，还说要给她妖后之位？？

这，这，这么多年了。

想方设法上位的女子见了不少。

这么狂的想上位的女子，倒是头一次见到。

这女子，是活腻了，想让自己死无全尸的吧？？

正想着，然后，更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女子竟然抬头，亲了妖王？？

更重要的是，妖王还没躲，任由她亲了？？

对于猛虎部落的人来说，只是震惊。

但对于巡逻的侍卫来说。

恩，他们一定是还没睡醒，看错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想当年，他们搬尸的时候。

那些个女子一个个勾引妖王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

最终连碰都没碰到，就成了尸体被他们抬出去了。

这个……。

不，这绝对是做梦！！

苏烟亲完之后，看他还不说话。

她望着他

“你有没有想我？”

戮沉默。

苏烟

“我有一点想你了。”

当她划开手，往安夙带来的瓶子里滴血的时候。

听着安夙的描述，想到君域奄奄一息的样子。

又想到了她临走之际，他坐在那个妖王座上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的场面。

那个时候，她就很想回来找他。

他肯定伤心了。

很久很久。

戮再一次的勾起了笑容来。

他低着头

“想我了？”

苏烟认真点头

“恩”

他笑出了声。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么。

他摸着苏烟的脸颊

“这一次，又需要什么了？

你乖乖跟本王说。

本王便不罚你。”

他这么一说，苏烟愣怔。

他这么想想，倒，倒是合情。

苏烟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似乎，她来，还是有些仓促。

以至于没准备。

被他这么一问，连有力的反驳都没有。

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能够很好回答他的话。

“我，我……”

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可她越是这幅态度，戮眼中的压抑的躁怒便越明显。

看来，还真是被他猜中了啊。

旁边，猛虎的使者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撇清关系。

跪在地上

“妖王大人，这女人来路不明，我们也只是看她手上有九龙琉璃珠想要让妖王高兴。

人类女子，诡计多端，还望不要脏了妖王大人的手，让属下来解决！”

戮侧开身，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什么什么使者。

他没说话。

没说是好还是不好。

就只是勾着唇笑着。

第1910章 你好，黑心BOSS70

戮笑容越来越玩味

“你想，怎么解决她？”

猛虎使者被问住。

他隐隐的觉得，如果自己回答不好，怕是走不出这妖王殿的大门了。

他自己斟酌

“这个女人藐视妖王大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当妖后。

应该……打入大牢，囚禁起来。”

原本，他最开始是想说，应该里立即处决的。

但，这话到了嘴边心里咯噔一声。

以至于改了口。

只是他刚一改口，旁边跟着他一起来的属下，有人想要冒头。

抢着回答道

“妖王大人，这样的人类女子，就应该立刻处决，省的碍了妖王大人的眼！”

“对对对。”

“就是，就是！”

其余人在那儿符合。

全场安静着的，只有跪在地上的侍卫。

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伺候在妖王殿下身边久了，便越来越懂得了一个道理。

少说话，少揣摩，才能活得久。

戮笑意加深，幽幽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错。”

他说着。

似乎，非常同意这个主意。

只是，在他周围，弥漫起强大的威压与气势。

朝着那群人迎面而去。

他笑意越来越深

“那你们，就去死吧。”

话音落，他旁边传来闷哼声。

衣袍被人攥住了。

苏烟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捂着胸口。

面色刷的一下苍白了下来。

便见到戮那周身强大的气势一滞。

伸手，便把人搂住了。

他脸上的笑意褪去，低头看着她，眉头渐渐拧起

“受伤了？”

那股让人窒息压抑的感觉消失，她摇头

“没有。”

他愣怔，随后，攥着苏烟的手，那脸上再没了笑容。

只有不加掩饰的冷意与讥讽

“这么久不见，越装越像了啊。”

他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

她没了神力抗衡。

以至于手腕处被攥的，钻心刺骨的疼。

稍稍好起来的脸色，又慢慢的变得发白。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以前一样。

只是这脸色，没法遮掩。

戮没再说话，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小花看的有点着急

“宿主，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让戮明白宿主的心意。”

现在宿主可没有强大的力量做保障了。

这要是戮一生气下手没轻重的，分分钟宿主就歇菜了啊。

苏烟眼巴巴的望着，

“有点疼。”

戮望着她很久。

直至她手上的伤崩开来，滴答滴答，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溅到了他的白衣上。

戮低头，望着她垂着的手。

再看看她的脸色。

拧着眉头，有些心烦的样子。

把人抱在怀里，转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好久好久，跪倒在地的猛虎部落使者，才渐渐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个女子看上去跟妖王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妖王大人竟然没有杀她，而是把她带走了？？

不过，好在，活下来了。

猛虎部落的使者松了口气，慢慢吐出。

妖王殿后面的院子里。

妖王的住所。

苏烟坐在椅子上。

旁边那个人正在给她粗暴的抹药，用纱布包裹住伤口。

戮一眼不发的做着。

直至把她手上的伤口包好了。

他眼皮抬起，站直了身体，望着苏烟

“回来做什么？”

第1911章 你好，黑心BOSS71

懒散的语调，漫不经心的言语。

似乎是随口一问。

苏烟

“来找你。”

戮听着沉默。

跟着，笑出了声

“我如果没有记错，你第一次离开又出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他本以为，她会永远在他身边。

可她还是离开了。

苏烟顿了一下。

“恩”

应下之后，便再没了话。

苏烟坐在椅子上，乖乖的样子。

戮望着苏烟，忽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含笑低喃

“无论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对吗？”

苏烟认真的问

“你想要什么？”

他笑意加深，拉住苏烟的胳膊‘

“你能给我什么呢？”

他低垂着头似乎想了很久。

很久之后，他附在苏烟耳边低喃一句

“春宵一刻。”

说完，把苏烟抱起来，朝着那大床上走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有点让人反应不及。

他笑着道

“我可不喜欢死鱼的样子，要好好表现，不然，你可得不到你想要的。”

床幔放下，在苏烟耳边低喃。

小花一看这情况。

它当然是不能看的。

老老实实的屏蔽了自己的五官。

不去看。

不过在屏蔽之前，小花开始琢磨。

这是和好了吗？

应该和好了吧？

好吧，它不是人类，感情太复杂，它实在是无法解读出来。

时间走过。

天黑到深夜，又从深夜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的中午，苏烟醒来。

只是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当然，身上的痕迹提醒着她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坐起身来。

揉着脑袋。

小花

“宿主，戮走了。”

“恩”

旁边没人了，自然是走了。

正想着，小花又道

“宿主，他醒来的时候，一直都在看你。

还趁机摸你的脸，还偷偷亲你，还亲你好几次。”

小花老老实实把自己交代的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宿主。

苏烟沉默。

她并不想听这个。

小花

“奥，对了他走的时候是有一个侍卫说，巫师找他。”

他才走了。

苏烟

“巫师？”

“对对对，宿主是不是也很感兴趣，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巫师到底是谁？？”

好吧，是小花自己感兴趣。

因为之前从来都没听说过妖王殿里有巫师。

苏烟起床，穿好衣服。

她把入学通知书拿出来。

仔细看着。

上面的人数再一次有了变动

实到四十八人。

四十六人退学。

也就是说，到现在，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活着的墨鸦学院的学生。

垂眸，半响后

“巫师是谁？”

小花

“宿主，人家也想知道。”

她站起身，往外走。

结果一站起来，她便扶住了自己的腰。

小花

“宿主，你昨天睡得好早啊，以前的时候宿主可是能够……”

话没说完，苏烟便打断了

“小花”

“在呢，在呢宿主。”

“你不是屏蔽了五感了吗？”

小花

“呃……这个，这个……”

它想不说话，让这个事情翻篇。

但宿主也一直不说话，等着它开口。

终于，它还是自己招了

“宿主，您只要一陷入昏睡，小花会自动开启五感，是为了避免宿主发生危险。”

第1912章 你好，黑心BOSS72

恩，这个能力倒是个好能力。

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统子没有把能力用在正确的地方？？

苏烟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在哪儿？”

小花

“宿主，请稍后。”

很快的，便听到小花又道

“宿主，在妖王殿。”

“恩”

她应了一声。

跟着，缓缓的迈着步子，往门外走去。

……

妖王殿里。

戮坐在王座上。

偌大的大殿上，除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再无其他人。

那女子开口

“妖王大人，是不是该做出决断了？”

轻灵的声音，缓缓的在这大殿上响起。

他眼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瞧着，妖王大人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勾起的唇角里隐隐的带着笑意。

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她开口

“妖王大人是不是忘了，我的预言？”

戮听着，眼皮动了动，抬起头来。

两相对视。

戮唇角的笑意也渐渐隐了下去。

那蒙面女子开口

“妖王大人明明知道的，我的预言，从未错过。”

戮望着她

“是预言，还是猜测？”

蒙面女子听着，先是拧了一下眉头，随后道

“看来妖王大人确实是很喜欢她，不然，不会如此。”

她顿了顿，又道

“百年前，我来到这里。

曾经跟您说过，离开你的那位您心爱的女子，并不是冲着您来的。

而是千骨花。

您不信我，您心甘情愿将千骨花交出去。

她离开了您。

她走之后，您曾问我，她是否还会回来。

我说会的。

如今她又再次回来了。

妖王大人您很开心。

只是您开心的忘记了我当初告诉您的后半句话了。

她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杀了您。”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戮脸上勾起的笑意渐渐消了下去。

视线幽幽的望着底下的人。

“你今日来，便是同本王说这个？”

那女子摇头。

“自那一日预言之后，我便努力想要帮助妖王大人，找到破解之法。

如今，终于找到了。

您可以永远得到她，让她永远的在您身边，永远爱您的方法。”

他听着，眼皮一动。

“说说”

女子抬起手，掏出一个黑色的锥子的形状。

“您要用这个，取出她心口的三滴血。

其余的，交给我。”

说着，女子抬起手，将锥子朝着戮的方向扔过去。

戮接住。

拿在手里，左右把玩看着。

“你想要什么？”

巫师摇头

“您是妖族最强大的王，我愿意一生追随于您，为您鞍前马后。”

戮听罢，什么都没有再说。

只是拿着那锥子在手里看着。

那锥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上面刻着细纹，一些诡异的符号。

他缓缓开口

“你们巫族的法术？”

巫师点头

“是”

正说着话。

巫师顿住，猛然转头回头看去。

抬起手便朝着大门的方向攻击而去。

只是这攻击，没能如愿穿透大门。

砰！

被一道同样强大的力量相碰撞拦截住了。

两道强大的力量相互抵消。

巫师看向高处。

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刚刚出手阻拦的，自然是戮。

第1913章 你好，黑心BOSS73

苏烟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推门。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

阳光伴随着打开的大门照耀进了殿里。

一入眼看到的，便是离的最近的蒙面女子。

苏烟看着她，两人对视。

蒙面女子低头，跟她的视线错开。

苏烟也移开视线，看向了高座之上的人。

她走进去。

蒙面女子一身白衣。

面纱遮盖的严实。

戮开口

“有事？”

语气淡淡的，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

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梦一样。

苏烟

“没事”

说完，她又道

“只是想来找你。”

说完，她又再次看向了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她道

“我们见过吗？”

巫师神色莫名

“兴许”

苏烟

“我能看看你的模样吗？”

巫师

“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看与不看没什么区别。”

苏烟

“你听说过墨鸦学院吗？”

那巫师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并未。”

苏烟点了点头。

再也没了其他的话。

她沿着台阶，往高处走。

直至走到戮的跟前。

她抓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没了面对那巫师之时的淡定。

她道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离开这么久？”

戮笑了，只是他刚要说话。

苏烟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如果你是要说让我难过的话，就不要说了。”

她不太想听。

台下，巫师开口，意味深长的提醒

“妖王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能够跟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的机会吗？”

只要她的三滴心尖血。

苏烟一靠过来，她面色瞬间就苍白了下来。

总觉得自己，再被一股相克的力量压制。

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枚锥子，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

她愣怔的看了很久。

再抬头，看向戮。

她道

“你想用这个锥子，取我的血，让我留下来是吗？”

戮眉头一挑。

没想到，她竟是猜到了。

他把玩着那锥子，缓缓的，抵在苏烟的心口。

“不是喜欢本王吗？

不是为了本王什么都可以吗？

取你一点血，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啊。”

他附在苏烟的耳边低喃。

苏烟攥紧手，后又慢慢松开。

她抬起头，很认真的开口

“如果我要你取，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我离开很久这件事生气了？”

戮沉默。

苏烟

“我找不到能够哄你的办法了。”

她说的认真，拉着戮的袖口。

那锥子在抵到苏烟心口位置的时候，就像是有感应一般，发出黑色的光。

传出嗡鸣声，就仿佛，闻到了蜂蜜那样兴奋。

她的脸色在渐渐失去血色。

小花

“警告警告，察觉到宿主神力在流逝，被某种物体吸走。

请宿主及时做出处理。”

小花这边也是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宿主可是没受伤，也没献出神力啊。

好半响之后。

便听着，啪嗒一声。

那锥子划出一个弧度，被人一点都不怜惜的扔到了妖王殿的门口。

戮搂住苏烟，

“不想哄本王，当初又为什么离开？”

苏烟

“咳”

一口血咳了出来。

戮刚刚因为她说的那话，稍稍翘起的唇角，僵住了。

第1914章 你好，黑心BOSS74

苏烟也是没想到，自己现在会这么弱。

那锥子都没扎到她，只是靠近她，竟然都可以伤害到她。

戮紧紧的将苏烟抱住

“哪儿受伤了？”

他低着头，声音轻的不行。

生怕声音大一点，又会伤到他。

苏烟靠在他怀里，

“休息一阵就好了。”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苏烟的唇角，滴落在她手腕上。

那颗雨滴状的红宝石显现。

滴答，滴答，红宝石的光芒大亮。

戮忽而闭上了眼睛，拧起眉头。

站在台下的巫师，揭开了自己脸上的白色面纱。

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脸。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脸颊的右边，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格外的显眼。

女子笑了起来，她招了招手。

那把锥子再次回到了女子的手里。

女子握着锥子，站在高台下方

“主神之一红月，见过苏烟大人。”

言语间，她迈着步子已经朝着台阶之上的王座走去。

苏烟抬起头

“是你啊。”

红月笑起来

“苏烟大人还能记起我，真好。”

说着，她侧脸，露出了自己脸上的疤

“那苏烟大人可还记得，这道疤的债？

红月来此，不为别的，要你的血，来偿还这债。”

苏烟觉得戮抓的她越来越紧。

她抬头去看。

发现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闭。

红月单手撑着下巴，与苏烟只有一案桌相隔

“苏烟大人还要妖王大人来救？

他中了我的符咒，怕是要永远睡过去了。”

说着，红月从袖口里掏出一枚铃铛。

轻轻摇晃了两下，便见到戮的脖子上有一条金色的丝线出现。

她每摇晃一下，戮拧着的眉头便越深。

继而，红月将那铃铛放在了桌子上。

开口

“他对你倒是情深。

我跟他说，要用他一半的寿命可以把你换回来。

他竟然同意了。”

说着，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又道

“可我又跟他说，用这把锥子取你三滴心尖血便能让你流血，他却把这锥子给扔了。”

说着说着，红月脸上的笑容淡去

“主神大人风姿迷人，能在短短几年时间，让这妖王如此喜欢你。”

喜欢到愿意用自己的寿命见你，却宁愿留不住你也不愿伤你。

啧啧啧。

这感情，让人看着就让人讨厌。

苏烟望着她

“你应该在闭关。”

一听着她提起这事，红月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痛恶。

她死死的攥着那锥子

“你是主神，我也是主神，你有什么资格将我关起来近两万年？？”

苏烟想了好久

“当初，是你跟我打赌。

是你自愿被关起来。

是你说只要我是主神之首一天，便愿意被关一天。”

听着苏烟的话，红月那久远的记忆仿佛被勾起来了。

越想，便越痛恨。

她握着那锥子，越痛恨，那锥子上的黑色光芒便越强烈。

听她缓缓一句

“你死了，自然就没有什么约定了。”

她勾起唇角

“这是三千世界之外，天道不会察觉。

谁都不会察觉你已经死了。”

苏烟

“墨鸦学院跟你有关系？”

红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第1915章 你好，黑心BOSS75

“墨鸦学院？”

她笑意一收

“只能说，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所以，你去死吧。”

说着，锥子挥舞。

朝着苏烟的胸口刺了下去。

只是，没有预想中锥子插进苏烟胸口鲜血喷薄的景象。

红月愣住。

抬头。

便看到自己的手被人摁住。

砰！

不知道何时，戮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薄凉的唇勾着笑，玩味般的将她上下打量。

半响，便听他喉咙滚动

“是主神，还是锥子精？”

红月听着一愣。

“你……你怎么会醒来？

这不可能！”

戮摁着她的手腕，咔嚓一声。

生生摁折了。

那锥子也就到了戮的手里。

他握着那簪子。

不知道做了什么。

红月

“啊！”

疼的皱起了眉头。

只觉得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紧紧盯着戮，眼中闪过金光

“你到底是谁！”

戮眉头一挑。

呢喃一句

“你还真不知道我是谁啊。”

他手上泛起一股黑色的烟气。

徐徐不断的往那锥子里钻去。

没一会儿，红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仿佛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她冷笑，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就算是你毁了锥子，也杀不死我。”

苏烟开口

“是子母锥。

这个是子锥，还有一个母锥。”

这就是为什么，红月敢直接撕破脸皮跟她叫嚣的缘故。

没错，九大主神排行第九的红月，是一个开天辟地的圣器子母锥。

受天地滋养，开了神智，有了人形。

当年挑选九大主神之时，红月看苏烟很不顺眼。

到现在，依旧如此。

在红月的眼中。

她也是受天地滋养形成的圣器。

凭什么都说她苏烟是天道认可的唯一的神。

凭什么她就是还未成神已经是神！

红月讨厌苏烟。

从见第一眼的时候就讨厌。

没有缘由的。

就像是本身就相克的存在一样。

大概是因为红月从幻化出神智开始，便受到世人追捧，以得到她的认可为至高无上的荣耀。

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突然遇到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那当然要拼尽全力也要把她给消灭掉！

恩，苏烟就是红月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都要消灭的人。

只是，在那场争夺中，红月输了，还因为打赌，被苏烟关起来了。

成了第九名主神。

红月并不认识君域，也不知道君域跟苏烟之间的纠葛。

所以当她逃出来，混入这儿。

发现这个叫戮的竟然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苏烟。

她就改主意了。

不想让苏烟死掉了，想要让她生不如死。

苏烟擦掉唇角的血，看着倒在地上的红月。

“你跟别人签订了契约，所以才借着子锥逃了出来。”

苏烟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又道

“跟你签订契约的人，是谁？”

红月哈哈哈的笑起来。

她撑着地面，站起身。

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说着，红月恨恨的瞪着苏烟

“告诉你，你对我的羞辱，早晚有一天，我会十倍的奉还！”

话音一落，红月

“啊！”

第1916章 你好，黑心BOSS76

她脸颊上那道划痕变得越来越大，冒出黑色的烟气。

像是在被什么东西侵蚀。

她抬头看向高台。

发现戮手里握着的锥子，正在被毁掉消融！

红月瞪大了眼睛

“你！！你敢毁了它？？！”

红月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个妖族的王而已，竟然把它的一半子锥给毁了。

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舍得下手！！

戮眼皮低垂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成了破烂的子锥。

伸手，啪嗒一声。

子锥划出弧线，掉落在了地上。

摔在了红月的面前。

在那子锥掉落的瞬间，红月那脸上的伤口散发出的黑气越来越浓烈。

直至将她全部包围。

在她消弭之际，听得红月最后一句不甘心的话

“苏烟！！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话音落，黑气将红月全部吞噬。

好半响，黑气消失，连带着那成了破烂的子锥也消失在了眼前。

苏烟看着红月消失，抬头，看向戮。

“你……”

戮把人拦腰抱着，让其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着苏烟苍白的面色，捏着她的下巴

“为什么你的力量会衰减的这么快？

一个锥子都打不过了？”

苏烟慢吞吞开口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戮

“当真？”

苏烟点头

“恩”

戮漆黑的眸子又看了她很久。

似乎是信了她的话。

戮唇角的笑意渐渐勾起。

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不会哄我？”

苏烟

“恩？”

戮靠近苏烟，

“要不要我教你？”

苏烟沉默。

也亏他说的出来。

他自己交给苏烟应该怎么哄他。

感情这便宜都让他给占了。

戮正要说。

苏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不太想听。

戮眉头一挑，幽幽的看着她。

等到苏烟松开手。

戮忽而一句

“看来小乖就算是认出了我，也不打算开口明说啊。

怎么？

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小花

“啊，原来是君域大人！”

怪不得能把那个子锥给毁了！！

君域瞧着苏烟，一边握住她的手，给她解开手上的绷带，一边问

“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叫戮的？”

苏烟听着这么一个神奇的问题

“你们是同一个人。”

这就好比一个失忆前一个失忆后。

这让她怎么回答？？

君域眼皮动了动

“那看来，是喜欢那个叫戮的了。”

苏烟

“你不能这样。”

他勾着唇，笑意吟吟，一副不解的样子

“哪儿样？”

他说着，低头，含住了苏烟手心处的伤口。

半响，等着他松开。

伤口愈合了。

苏烟看着自己的手心，正要说话。

一抬头，却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