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的时候。

忽而，旁边传来疑惑的声音

“咦？怎么热搜降下去了？”

三分钟后。

苏烟本来正翻着那条微博。

忽而，那条微博被删除了。

第1013章 轻点儿，会坏的66

她返回热搜，看了一眼。

发现孟雪跟时殊的那条热搜没有了。

跟着，时殊的官方微博发了消息。

很简单的俩字

“假的”

苏烟像是想起了什么，搜时殊的名字。

发现之前跟时殊过热搜的另外一个小花旦的消息也没有了。

甚至是照片什么的都没了。

只有时殊那条表白的视频一直存在。

苏烟把手机收了起来。

而刚刚还在一窝聊天的人也离开了。

小花出声

“宿主？宿主？”

这是第一次苏烟没有回答话唠的统子。

她往化妆间走去。

周媛看着苏烟走进来。

抬头打招呼

“来了啊，呐，桌子有饮料，想要喝的话自己喝。”

苏烟点点头。

然后，站在那儿。

问

“有需要我做的吗？”

周媛扫了一圈四周

“暂时没有。”

说完周媛像是想起了什么。

“听说你快考试了。”

苏烟点头

“恩”

“要考什么？有不会的吗？”

“物理，暂时没有。”

周媛笑着揉着额头

“我竟然还问你有没有不会的，算是你真的有，我也解不出来啊。”

在学习，周媛是个纯学渣。

尤其是数理化偏理科的东西。

看着那些字母，还有弯曲的线。

周媛脑袋一阵阵的发懵。

“你快学习吧，外面天热，基本小颖都可以做，如果需要你帮忙，到时候让小颖通知你。”

苏烟点头

“好”

说完之后，她又一声

“谢谢。”

说完，从包里掏出了卷子，还有一本书。

便在沙发旁边坐下。

开始做手里的卷子。

没一会儿，化妆间的门推开了。

时殊还未开始化妆换衣服。

他手里握着剧本走了进来。

周媛抬头，有点惊讶他会来

“有事？”

时殊扫了一圈，目光状似无意的落在了做题的苏烟身。

他抬了抬手里的剧本

“对台词。”

周媛撇嘴。

“来吧。”

时殊看着周媛，并不着急。

反而是从沙发旁做了下来

“你不忙？”

一旦说起拍戏的事，周媛会变得很专业。

“本子的台词基本都背下来了。跟你对台词不耽误什么。”

时殊啪嗒一声。

将手里的台词本搁置在了沙发的茶几。

然后，目光落在他旁边的苏烟身

“做题？”

他带着一抹趣味的声音。

周媛点头

“这是我助理，还是个学生，快要考试了，没什么可忙的，便让她好好学，争取考个好成绩。”

时殊眼眸低垂了一瞬。

再抬头时，眸子里多了些什么。

他缓缓出声

“倒是忘了，还未化妆。”

周媛看了眼时殊的打扮。

化妆头套什么的，很费功夫。

周媛这边也在弄，脱不开身。

时殊来这儿的目的是跟她对台词。

而且他也要去化妆了。

周媛想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苏烟的身

“小烟。”

苏烟抬起头来

“恩？”

周媛笑着道

“你去时殊对对台词，没多久，顺一遍好。”

苏烟点头

“好。”

她将手里的卷子收起来。

装进包里。

时殊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双手朝在口袋里

“走了。”

格外的干脆利索。

第1014章 轻点儿，会坏的67

苏烟背着包，走在时殊的后面。

慢了他几步，隔开了一段距离。

很快的，她跟着时殊走进了化妆室。

秦如跟化妆师似乎都在等着他。

他在镜子跟前坐下来。

苏烟尽职尽责，拿着手里的剧本一页一页的翻着

“要对哪里的台词？”

时殊看着镜子里的苏烟。

那副认认真真的样子。

笑从唇角间弥漫出。

“三十九页。”

苏烟翻到。

然后开始认认真真的念了起来

“世民，你看这牡丹花开的真真的好。”

她说完之后，那人迟迟不作声。

苏烟抬头。

发现他一直看着镜子。

她的目光看向镜子，两个人的视线，这么在镜子里相对了。

苏烟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

继续看着手里的剧本，又把台词念了一遍。

发现那人还是不说话。

她低着头，手里的剧本合死。

攥在手里。

“你可以等到想要跟我对剧本的时候，再找我。”

她说完，时殊一愣。

因为化妆间的房门虚掩着，她听到外面孟雪跟三三两两的人谈论着走过。

“哎呀，孟雪姐你跟我仔细说说嘛，真的好好啊。”

孟雪笑着拒绝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也看到了啊，热搜已经撤掉了。”

苏烟从口袋里掏出草莓牛奶糖来。

一块接着一块。

吃了三四块之后。

心里憋闷的情绪似乎好了些。

“我先走了。”

她出声。

刚一转头，本来坐在椅子等着化妆的时殊，站了起来。

一把将人拉住。

他把人抱在怀里，

“生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亲着她的唇，轻哄。

“叫你来，本是想看你。”

那些剧本不剧本的都是虚的。

时殊以为是他刚刚不说话把人给惹到了。

他有点欢喜。

难得的见她情绪这么反常。

像是那种，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一样。

他心里情绪复杂，不想她生气，又想多看她两眼生气的样子。

化妆师默默的扭头，去喝了口茶。

苏烟抬头，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被时殊抱着，坐在了沙发。

时殊出声

“不是要做题吗？在这儿做。我不打扰你，只是想看看你。”

他眸子望着她，漆黑灼热。

苏烟想了一会儿

“但是周媛姐让我来这儿对台词。一会儿还要回去。”

时殊

“她那儿我会说的。”

最终，苏烟被安排在了时殊的化妆间里写题。

苏烟安静的坐在那儿。

低着头，仔细的算着题。

化好妆换好衣服的时殊，被导演叫走。

要排戏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位化妆师姐姐跟苏烟两个人。

时殊一走。

苏烟手里的笔停下了。

她看着自己的试卷。

拧了一下眉头。

做错了。

她低着头。

很不想承认，但是在被影响着。

同样的，走出去的时殊，也在沉思着什么。

他侧头询问

“最近有关于我的事情吗？”

秦如出声

“今天早，您跟孟雪小姐昨天在电梯口的一幕被人照下来发到了。”

时殊脚步停住，看向秦如，然后目光看向化妆间。

跟着又转移回到了秦如的身

“这件事，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他眉头攒动

秦如

“先生，在热搜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便很快便撤掉了。”

第1015章 轻点儿，会坏的68

时殊看着秦如，盯着他看了半响

“我有媳妇这事儿，你可知道？”

秦如一愣，随后犹豫着点头

“苏小姐。”

时殊继续

“所以，你觉得我还适合跟别的女人再出现在？”

秦如

“不适合。”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高兴。

另外一边，苏烟看着面前的试卷发呆。

那化妆师端着杯子走到苏烟的跟前来。

“你跟说时殊先生”

苏烟抬起头看着她

“恩？”

“时殊先生口中说的那个乖巧好欺负的小乖，就是你吧？”

苏烟眨眨眼睛，没说话。

化妆师似乎看出了她的茫然。

从旁边拿过ipad，然后放到了苏烟的跟前

“就是时殊先生从节目中讲的啊。”

那是时殊参加的唯一一档访谈节目。

在节目的最后，那个主持人问时殊是否有喜欢的人。

主持人

“时殊先生，您现在是否有喜欢的人？”

时殊

“有”

话音一落，台下一片尖叫哗然。

跟着，主持人又问

“那您现在是热恋中？”

“单身。”

“那您喜欢的女孩是个什么样的？”

时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

跟着，道

“像是一块奶糖一样，很乖，看上去很想让人欺负的样子。”

那时一年前的节目，那节目一播出，就是娱乐圈的头条。

谁都没有想到，时殊竟然有喜欢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苏烟看完视频。

移开了视线。

手里握着的笔，只听着咔嚓一声。

有裂开的痕迹。

她回过神来。

将碳素笔攥在手里。

化妆师兴致勃勃

“你在跟时殊先生谈恋爱吧？”

苏烟看着化妆师很久

“没有。”

化妆师一愣，一脸不相信

“你难道不喜欢时殊先生？”

苏烟坐的笔直一直沉默。

化妆师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

一抬头，便看到本来应该去了导演那儿的时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站在门口。

时殊眸子幽幽，一直望着苏烟。

化妆师觉得，自己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

这么想着，她赶忙离的远远的，抱着自己的杯子离开了这儿。

苏烟看着化妆老师离开，才回过神，发现了时殊就站在门口。

她目光一顿。

坐在那儿望着他。

时殊眼神晦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听着他嗓音有些沙哑的

“小乖刚刚回答没有，是因为答应了要秘密恋爱才说没有，还是在小乖心里，本身就没有在跟我恋爱？”

苏烟坐的笔直，看着他。

时殊忽而勾出笑容来

“刚刚那个人问你喜不喜欢时殊，怎么不回答？”

时间像是被静止了。

苏烟只是那么看着时殊。

很久之后。

她张嘴，

“这样的话，你就有选择任何人的权利。”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过。

在苏烟这句话落下之后，时殊脸上的笑凝固了。

他低声喃喃

“选择任何人？”

时殊依靠在门口，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跟着，他动了。

他走到苏烟跟前。

弯腰俯身。

额头抵着苏烟的额头。

第1016章 轻点儿，会坏的69

他拉着她的手。

像是以往的每一次牵手拥抱，能够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全神贯注跟小心。

他喃喃

“小乖当初跟我说的那句试试是什么意思？”

那么亲昵暧昧的询问。

苏烟晃了一下神。

她出声

“如果不合适，你有随时撤出的权利。”

他手攥着苏烟，忽而用力。

他明明怒极了，唇角却勾起笑，眼角的泪痣带着别样的撩人。

“怪不得刚刚小乖会否认啊，原来在小乖的心里，我们就只是试试而已。”

他去亲吻苏烟的唇。

苏烟低下头往后躲了一下。

时殊拉着她的手。

把她的手贴在他心口的位置。

他低声喃喃

“小乖，我这里疼。怎么办？”

苏烟没说话。

他搂着苏烟，用那样一个暧昧的姿势。

因为他迟迟都没有去导演那儿。

导致周媛导演还有孟雪等等下一场拍戏的人都过来了。

结果站在门口，正要问秦如，时殊去哪儿了。

然后，目光就定格在了屋子里的沙发上。

那俩人的姿态，那么暧昧，纠纠缠缠。

让人一看就都明白关系不寻常。

周媛瞪大眼睛。

导演也愣了。

身后来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情况？？

至于孟雪，相比较于惊讶，心中的嫉妒快速涌了上来。

他们俩是怎么一回事？

时殊喜欢苏烟这样的人？

一个孤僻，沉默，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人？

时殊拉着苏烟的手，又说了一句

“小乖，我疼，怎么办？”

苏烟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低着头，

“去看医生。”

她这四个字落下。

屋子里空气顿时凝固了。

孟雪小声道

“时殊先生，要拍戏了。”

听到声音，苏烟侧头去看门口。

才发现有很多人站在那儿了。

她再看看自己跟他的这个姿势。

苏烟很快往后撤了两步。

然后，拿着试卷跟包快速离开。

时殊抬手要抓她。

结果，抓空了。

他身体僵住，维持着那样一个姿态待了几秒。

眼皮低垂，缓缓站直了身体。

苏烟走出去，去了厕所。

她站在厕所里，沉默了很久。

小花疑惑

“宿主，你怎么了？”

苏烟低着头，喃喃

“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她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难过时殊不喜欢她。

他早在一年前就有了喜欢的人。

但，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他喜欢乖巧好欺负的。

她不好欺负。

苏烟很沮丧。

很难过。

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控制好力道把那只笔给捏断了。

她脑袋里回想着之前跟他发生的一幕幕。

他很黏人，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去跟他在一起。

他是不是也跟别的人那样黏人抱怨过？

苏烟知道自己不好。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跟谁走的那么近过。

他之前说，要她养着他。

她那个时候，差一点就答应了。

苏烟站在厕所里，想了很久。

很久之后。

她把试卷装进包里。

低着头，收拾了一会儿。

小花出声

“宿主，你在想什么？”

第1017章 轻点儿，会坏的70

“早知道，就不跟他试试了。”

她习惯一个人。

可她想跟时殊在一起。

很想。

但是她不愿意去当一个替代品。

她有自己要离开的准备。

可如今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心里，好难过啊。

等到苏烟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外面的片场已经开始拍戏了。

小颖看到苏烟出来，招招手

“苏烟。”

苏烟走过去。

小颖忍不住目光往她身上看

“你跟时殊先生。”

苏烟没说话。

小颖很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转而道

“周媛姐说请全场的人吃冰沙。跟我一起去买吧。”

苏烟点头

“好”

这大热天的，就算是什么都不做站在那儿，都要给热化了。

三百份冰沙。

四个大纸箱。

半个小时之后。

苏烟抱着两个纸箱。

小颖拿了一个。

还有另外的一个工作人员，扛了一个。

推进片场。

一份一份的分发下去。

周媛时殊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各自坐在搭好的棚子下休息。

这个时候，那个一起将冰沙抬进来的工作人员笑着高喊

“周媛姐请所有人吃冰沙。”

话音落。

周围不绝于耳的响起。

“谢谢周媛姐。”

“谢谢周媛姐！！”

四面八方的谢意涌来。

周媛坐在椅子上拿着剧本，四处看着。

苏烟将冰沙端给她的时候。

周媛抬头出声

“小烟，帮我再留一份。”

“好”

苏烟又拿了一份给她。

周媛视线扫过全场。

手抹上那粉红宽带上的宝石。

最后，叹口气。

喃喃

“想跟你送冰沙都不知道你在哪儿。”

想着的时候，周媛摇摇头

“算了算了，别留了。”

苏烟点头，将那份冰沙拿着去给另外的剧务人员。

周媛目光在苏烟的身上停留。

然后，又看了眼远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时殊。

她心中了然。

怪不得这一次跟时殊合作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上个周六周天，竟然跟她坐在一起吃盒饭。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她这小助理身上啊。

想着之前在化妆间看到的一幕。

那个传闻中的小乖是她的小助理？？

看样子，俩人还吵架了？？

这么想着，周媛忍不住要笑。

啧啧啧，不可一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时殊，竟然也有今天。

爽啊。

不过想到拍戏的时候，时殊那副一直低气压的样儿。

导致整个拍戏都沉浸在一股憋闷的气氛里。

她抬头

“小烟。”

苏烟停下脚步

“恩？”

“这冰沙，去给时殊送一份。”

苏烟的目光望了一眼那处的人。

她点头

“好”

应下之后，她拿着一份冰沙往时殊那儿走去。

她这一去。

不知情的人没什么反应。

倒是看到那化妆师一幕的人，齐齐的往那儿看了去。

连带着本来要准备导片的导演，都装作不经意的端起自己跟前的冰沙，一边吃一边往那边看。

苏烟走到时殊跟前，将那冰沙搁置在桌子上。

出声

“周媛姐请的。”

时殊抬头，看她。

然后缓缓出声

“我们很熟吗？”

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

苏烟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开。

然后，离开。

第1018章 轻点儿，会坏的71

苏烟这一扭头离开，上一秒还不熟的时殊同志，下一秒就一把拉住了苏烟的手腕。

把人给拽到了自己跟前来。

他拧着眉头，眸子里带着恼意。

哪儿还有刚刚的风轻云淡，气定神闲。

“你没有话跟我说？”

苏烟没回答，而是目光看向周围的人。

时殊

“看他们做什么，看我。”

苏烟道

“还没有想好。”

时殊听着她的回答。

不怎么满意。

但，听着她跟自己说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满意。

他粗声粗气的又问

“你什么时候能想好？”

苏烟摇头

“不知道。”

时殊看着她，想到本来要去跟她解释那热搜的事情。

后来在化妆间门口，就正好听见，她否认他们俩恋爱的事情。

以至于一直生着闷气。

原本，苏烟哄他两句，这事早都过去了。

可她看到他的样子。

再之后说的那些话。

在她心里，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她男人的这个位置上。

还说什么给他随时离开的权利。

一想起这话他就火大。

谁要离开了？

他巴不得她日日抱着他不松手。

时殊心里还有疙瘩，以至于说话阴阳怪气。

但是看着苏烟要走。

还是没忍住。

把人拉住了。

苏烟看着。

她咬咬唇。

她想，如果，时殊能忘了那个人。

那她就继续跟他好。

她有点舍不得他。

不，不是有点。

很舍不得。

时殊拉着她不撒手。

周围人全都看过来了。

她出声

“你不要忘记吃冰沙。”

说完，抽回手，转身走了。

小花出声

“宿主？”

“恩？”

“时殊大人喜欢力气大的。”

苏烟听着

“什么？”

“宿主要跟时殊大人说，才能知道该怎么办。宿主不要苦恼了，小花看着也难过。”

苏烟顿了顿

“跟他说？”

小花点头

“对啊，小花觉得时殊大人很爱你，你也很喜欢时殊大人，宿主在烦恼什么？”

小花又道

“要不，宿主先跟小花说说，小花听听？”

苏烟沉默很久。

出声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什么？不可能。”

小花回答坚决。

苏烟又道

“你还记得那个采访吗？”

小花点头

“记得”

“那个采访是一年前，我们还没认识，但是他有喜欢的人了。”

苏烟坐在旁边，端起杯子。

喝了一口水。

“我不想当替代品。”

小花忍不住咳嗽两声。

作为一个拥有所有记忆的统子。

这才明白过来，失忆了的宿主竟然在吃自己醋。

小花道

“宿主，你肯定不是替代品。

当初你跟时殊大人第一次见面，你是男装，还是个很丑的男人。

时殊大人一点都没有嫌弃你。”

苏烟听着。

小花又道

“咳，时殊大人对你好不好，宿主肯定能够自己感受出来的。

所以，小花觉得你应该听听时殊大人的解释。”

苏烟低着头。

很久之后，才缓缓的点头

“恩”

她应了一声。

他要是不喜欢她的话。

那她也不要他了。

等还完了债。

给她母亲交上足够的治疗费用。

她就离开这儿。

他会喜欢她吗？

可是，爸妈好像也并不喜欢她，把她丢在了孤儿院里。

不知道是谁说，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肯定是你的父母。

她没有最爱她的人。

她的父母不爱她啊。

第1019章 轻点儿，会坏的72

正想着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挑起了她的情绪。

以至于咔嚓一声。

手里的玻璃杯子碎了。

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杯子里的冰水洒在地上溅了她一身。

她低头。

她弯腰，正要拿个袋子把这些碎片包起来。

跟着，手就被人给攥住了。

苏烟看着那件设计师纯手工做出来的古代衣襟衣摆的下方沾湿了水，染上了脏泥。

脑袋上方，她听着一道带着恼意的声音

“你干什么？！”

苏烟手被拉起。

抬头，视线跟那双漆黑的眸子对上。

时殊拧着眉头，摊开她的掌心。

一些很细小的伤口呈现在眼前。

被那玻璃碎片划的。

他看了眼苏烟。

“疼？”

他说这个字的时候，声音全然不复刚刚的愤怒。

是一种很轻很缓，像是在哄人的语调。

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烟看着他的眼眸。

那副小心的样子。

好像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她摇头

“不疼。”

时殊哪儿会听。

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匆匆往化妆间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道

“秦如，去车上拿医药箱。”

秦如站在远处并未看到。

以至于以为苏烟出了什么危险，赶忙道

“是”

应了一声。

便赶忙往外跑去。

苏烟被他抱回了化妆间。

在旁边的水龙头上清洗那细小的伤口。

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出声

“我不疼。”

时殊没说话，拿着抽纸将她的手擦干。

苏烟坐在沙发上，很快的秦如拿着医药箱走进来。

“先生，医药箱拿来了。”

说完，秦如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苏烟受伤的手。

可能是隔的远的缘故，秦如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到底哪儿受伤了。

直至他将医药箱打开，拿出紫药水跟纱布。

递过去的时候。

细看一眼才发现了上面的伤口。

有一道口子很长，其余的伤口都很细小。

大概是手里的玻璃杯炸开的一瞬所导致的。

秦如看了眼水池里被冲洗的血迹。

这伤口说轻也不轻，说严重也不严重。

消了毒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了。

我们时殊同志对待这伤口，就好像苏烟的手断了一样，愣是在那只手上缠绕了七八圈的纱布。

把那只手成功包成了一个馒头。

然后，才罢休。

苏烟动了动手。

她抬头，

“不用包纱布的。”

“用的。”

某人坚持。

并且一副她要是敢拆，他肯定会再次给她包起来的样子。

这只受伤的是右手。

她不太方便

“我还要做事情。”

时殊脾气横的很。

还做事情？

“手好之前，你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时殊看她低着头，一直盯着那纱布看。

他凑过去，漆黑的眼眸有一抹阴沉

“刚刚在想什么事情，能把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苏烟一顿，没说话。

时殊脑袋靠过去，贴着她的耳边

“小乖是不是想说一些我不想听的话？”

他脑袋压在苏烟的肩膀上。

把人搂在怀里

“无论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可以等你想好再跟我说。不过。”

他顿了一下，他眸子漆黑幽幽。

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口。

最后，却是闭上了眼睛。

靠在她的身上，懒懒散散

“小乖答应过，会好好对我的，不会让我伤心。对不对？”

第1020章 轻点儿，会坏的73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一直紧紧抱着的缘故。

苏烟心里的那种防备在降低。

然后，低声一句

“我不想当替代品。”

时殊一愣。

去看她。

苏烟本没有想过要说出来。

可如今，也不知道怎么话已经出了口。

既然开了一个头，她想了想。

这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

他们各自都有事情要做。

但是，话还是说了。

她看着时殊，很认真

“你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但我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你不能这么对我。”

时殊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他像是确认一般的

“替代品？”

苏烟抿唇，不再说话。

时殊反应了好一会儿，都听得不是太明白。

他看她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

红嫩嫩的唇就算是生气的抿起，他也还是想亲。

他靠在她的肩头，缓声道

“小乖觉得，自己是谁的替代品？”

苏烟不说话。

时殊慢吞吞

“难不成，还有谁的力气能比小乖还要大？”

苏烟去看他。

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

不要以为她话少就可以骗她。

“你之前喜欢的女生。”

说这话的时候，苏烟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怪怪的。

瓮声瓮气。

时殊顿了一下。

之前喜欢的女生？

他哪儿还喜欢过别人？

时殊默不作声，继续引导询问

“小乖怎么知道的？”

苏烟听着，这就是真的？

她攥了攥手，低下头。

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我看到你之前的采访了。”

时殊听着，若有所思。

恩，采访。

什么采访？

他说什么了？？

在他想了很久之后，终于想了起来。

他是在节目上说过。

也只是找她找不到，上那节目寻人的。

只是后来，节目剪辑，剪成了那个样子。

他回过神来。

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

他抱着她，能够感受到她僵直的身体。

所以，她是因为看了那个视频，才这个样子对他的？